Ritsuyooo

全补档见wland ID: Ritsuyooo 嗷三同名

【里苏普罗】Dead Man P's Question

在推特看到在意大利的Jo厨去圣地巡礼,发了暗杀组据点外的照片,凌晨从床上爬起来紧急厨力放出的产物。借用荒木老妖短篇死神Q的设定,非常OOC,火腿的嘴很臭,还有转世操作出现。毫无文笔可言,如果可以的话请看。轻点骂我惹1551






  差两分钟七点的时候,东边的地平线上散落着光点的浓黑搀上了一点鱼肚白,带着生命能量的阳光再次普照于沉睡的城市上。无限的循环再次开始了,普罗修特这么想着,从昨天尾随着工人才得以进入的公寓窗台溜出来。现在他死了,不知道自己死去多久,如何死去,只是一个除自己的名字以外一无所知的鬼魂。关于为什么他现在处于孤身一人在街市上游荡的状态,他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个中原因,只是有一种强烈的意念盘踞在他的脑海里:在此世仍有我未竞之事。奈何他的记忆像一块用过很久的黑板,只是一片被擦拭干净后颜色浑浊的混沌。



  太阳渐渐升高,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咖啡店飘来香味,报亭的老板把当天的报纸摆了出来。意大利人的血管里淌着的都是espresso,普罗修特也不例外。但这时候他只能骂一句vaffanculo, 因为没有屋主的邀请,他并不能进入任何一间房屋。“就算是手上做着’正经’的工作,也不能用得来的报酬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且不说Gucci的店员能不能服务我了,我连踏进店門也做不到了呢···”讪讪地⾃⾔自语着,普罗修特翻了翻报纸看了⼀眼日期,2011年四月一日。“今天也只能去自动贩售机买难喝得像猫尿一样的罐装咖啡了,妈的。”他手一撇把报纸的头版扔回去,插着兜走掉了,留下摊主独自疑惑⻛是怎么单独吹乱那一份报纸的。



  他现在往河边走,去找他的工作委托人——一个状态介于生和死之间的恶魔。据街上其他无家可 归的孤魂野鬼说,他生前(姑且这么陈述这个状态吧)是个十恶不赦的黑帮老大,被有奇异能力的 手下反水,落得了现在薛定谔的猫一般的下场。普罗修特听这个故事时抽着酒馆里自动贩售机买来 的烟,敷衍地嗯嗯应着,心里一股异样的反感。



  今天委托人迪亚波罗也缩在桥底的阴影下面瑟瑟发抖。他一会小声自言自语,一会又警觉地四下 张望,看到有人过来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普罗修特闻言,使劲翻了一下玻璃珠般剔透的蓝紫色眼球,对迪亚波罗喊道:“睁⼤大你的⼭羊眼睛好好看看,是我!” 迪亚波罗心有余悸地擦擦他并不能产出的想象中的冷汗,说:“哦,是你啊生火腿。” 


  “妈的,你⻓得就像个发霉的章鱼,还是个倒死不不活没排面的吊车尾恶魔,除了给我派任务之外就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金发的美人恶狠狠咒骂道。迪亚波罗在这30秒内活了一次又死掉,并没有听到普罗修特对他魔格的这番侮辱。“好了好了,你来得正好。我又有新的任务派给你,等你干完这 票帮我冲个业绩,我不久就可以真的下地狱了。”迪亚波罗说着从他惊悚的蕾丝上衣后腰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



  普罗修特接过纸条,边读边嘲讽:“街上净是些巴不得上天堂的游魂,你这住桥洞的倒巴不得下地狱?” 迪亚波罗意味深⻓地看他一眼,说:“我是因为中了乔鲁诺——哦算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是中了一个卑鄙小人的计现在才这么尴尬。”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往桥洞深处又缩了缩,愤懑地冲普罗修特抱怨:“我有的时候真是看着你就来气,反正都是要下地狱的人,你为什么能走却赖在这不走,为了酸我吗?”



  普罗修特听了这番话,把纸条放进上衣口袋,露出嫌恶的表情:“我从第一眼⻅你就觉得异样地不

爽,这种感觉在跟你交谈后更强烈了,我们生前到底是不是有仇,你说话总是这么针对我?你怎么知道我做完该做的事不会上天堂?” 对⽅阴恻恻⼀笑,刚想开⼝⼜活了,倒在地上因为卡在生死之间四处打滚。



  普罗修特摇摇头,心想这家伙是真的没救了。忍住朝他身上吐⼝水的欲望,他理了理右眼的眼罩带⼦,离开散发青苔臭味的桥洞。



  Vico Pallonetto Santa Chiara, 80134, 那不勒斯。普罗修特纳闷,怎么只有一个地址,以往都有目标的详细资料。更麻烦的是看这地址的样子也是个民居,他又要大费周章搞潜入了。可恶,他就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不然留在这个不能穿当季gucci新衣服,也不能吃到油脂充足的菜品喝不到手冲咖啡,没有别人邀请不能进屋的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烦躁地踢着地上一颗石子往车站走去, 抄小路时看到一些落单的鬼魂。他们像蘑菇一样⻓在电线杆和墙中间那一点点小得可怜的缝隙里, 朝身为鬼魂也能靠给恶魔打工保持体面的他投去阴毒的目光,而他也回以冷酷的眼刀。游魂被他这么一瞪,又触电似地往缝隙深处缩进去。看着随时可能消散的他们,再想想自己留在此世的理由,普罗修特加快了脚步去赶今天最早一班到那不勒斯的大巴车。

也许是生前有什么阴影,他特别抵触搭乘火⻋,夜晚选择落脚点时也尽量选择远离火⻋车站的建筑 物,他听⻅汽笛或者火⻋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脊梁骨就发凉。



  因为这班⻋是最早的缘故,⻋上空位很多。他又尾随着最后一位乘客上了⻋,选了一个旁边没人的位置坐下了,票么自然是没买,他宝贵的人类货币要留给咖啡和万宝路。



  ⻋子发动了,普罗修特虽然现在并不需要睡觉了,但难得出个差,还能正大光明逃票,他还是想享受一下差旅惬意的。于是他把头靠在窗上准备小憩一会。刚闭上眼,就听见斜后排的⺟亲开始哄⼩孩:“⻉西,咖啡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听妈妈的话乖乖喝喝牛奶,好吗?”


  被唤作⻉西的小孩带着哭腔说:“可是妈妈,我今天就满十岁了,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汉才不会喝

什么牛奶!” 普罗修特闻言勾起嘴角,心说果然还是个小孩,于是探出半个身体去瞧那位即将哭鼻子

的小男子汉。小鬼长得像个萝卜苗,手上拿着一支玩具钓鱼竿,正努力憋住眼泪。这时母亲又说:

“那男子汉是不是应该不哭,再也不像个小孩一样胡闹,听妈妈的话呀?” ⻉西⿐子抽搭一下,跟普

罗修特对上了目光,⼀人⼀鬼对视了了两秒。叫做⻉西的⼩孩把眼睛垂下去,妥协了,喝掉了那盒⼉童⽜奶。



  普罗修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对刚刚两人的目光相接产生了疑惑,难道这个小鬼能看⻅我?虽然说是有小孩能看到鬼魂的说法,但是自从他有了作为鬼魂的记忆以来十年,这样的事一次也没有发生过。不去想这些没有根据的事了,那估计就是我终于遇到一次有资质的小鬼了吧。普罗修特这么对自己解释。



  初春亚平宁半岛的阳光实在过于温柔,透过玻璃像法兰绒毯子包裹着普罗修特,让他一度有了自

己久违地陷入了睡眠的错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了。到站时普罗修特习惯尾随最后一名

乘客下车,他便坐着等乘客们离开。后排的萝卜头小鬼从他座位边上过,转头对他笑了一下,跟着妈妈下⻋了。普罗修特愣了一下,竟有种十分怀念的感觉,随即莞尔一笑,“明明就是个小鬼头而已 ···”



  今天他运气很好,在车站遇到了拿着地图不知所措的旅人。他没有手机,不能用导航这种方便玩意儿,只好趁别人拿着地图发呆时蹭人家的看。在心中大致记下了到目的地的路线后,他向那个民居地址出发了。从大道上拐进错综复杂的小巷,在几度差点迷路后他终于找到了目标建筑。



  那是一栋位于极窄的安静小巷里的楼房,黄色外墙,上面布满了意义不明的涂鸦。底层有一些不再开张的门脸房,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塑料遮光篷缩在支架里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茶色大门没有上锁,他试了一下,发现竟然可以打开。想起迪亚波罗对这次任务没有任何解释,现在这个地方又完全不设防,普罗修特心中警惕的弦绷了起来,从腋下的枪套掏出手枪拉开保险。他用肩膀轻轻推开大门, 外界的光线射进昏暗的室内触发丁达尔效应,使得普罗修特得以看清室内的全貌。



  在飞舞的灰尘中,他看到一条⻓长的走廊,入口摆着一盆早已枯萎的龟背竹,走廊尽头是客厅。 举着枪压着步子慢慢地向公寓深处走去,他看到三面只抹着水泥的墙,另一面墙上开着一扇窗户, 只不过被不透光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客厅中央是四小一长五个深绿色的皮革沙发,围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是七套杯子,看样子六个里盛过咖啡,一个盛过牛奶,不过都早已干涸,在杯壁跟灰尘一起留下再也洗不干净的污渍。⻓沙发背后的墙上挂着一面同样蒙满灰尘的镜子,透过反射勉强能看到对面墙上打着的架子上大量的酒瓶。



  普罗修特检查完客厅,没有异样,于是准备往餐厅前进深入调查。他转身,往公寓更深处走去, 路过那面几乎看不清的镜子时,在里面却发现一双黑色巩膜红色虹膜的诡异眼睛——



  反射神经比他的意识更先做出反应,手枪立刻瞄准左侧,仿佛有并不会再产生的肾上腺素在他的身体中浓度激增。死了起码十年的他是真的吓到了,并且随时准备扣动这把迪亚波罗为了任务配给他的手枪的扳机。



  “是谁在那里,不许动!” 房间太过黑暗,他只能先行威慑。对方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开口回应,而是慢慢从四周的布景中显出身形。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白条纹的长裤,上身的衣服前边大敞着,靠两条皮带绷着,显得本来就雄壮的体格更加伟岸。他挂着六个金属球的奇怪帽子下露出一点柔软的银发,然后是硬朗的五官和那双恶魔一般的眼睛。值得一提的是他浑身都是枪伤,黑洞洞的伤口边上是火药灼烧留下的疤痕。现在一言不发的他被普罗修特拿枪指着,那双眼睛里竟还透出一丝委屈。



  “普罗修特,你终于来了。”大个子这时转委屈为一副欣慰又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普罗修特一阵恶寒。“你妈的,我说不许动!” 普罗修特怒斥。



  大个子闻言虎躯一震,停下了本来想往普罗修特身边走的脚步,“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里苏特啊。” 普罗修特旋即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证实了里苏特的猜想。



  里苏特花了三秒钟理解当下的状况,自觉地把双手举过头顶:“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一谈。”而普罗修特不但拒绝,还把手枪又往前凑了一点开始破口大骂:“你说吧,你是不是跟迪亚波罗那个混蛋一伙准备把我搞死在这,好发展新的下线?肯定是他嫌我要得太多,杀恶人和杀恶鬼都不是什么闲差事,他自己倒好躲在桥洞底下精神分裂!”



  这回轮到⾥苏特懵了:“你怎么知道迪亚波罗的事?我先说我不是跟他一伙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 被普罗修特用机关枪一般的语速突突打断:“好啊你这就不打自招了,你们俩这不是明显认识吗, 操,一个山羊眼睛横瞳孔,一个眼白是黑的,你说你不是恶魔傻瓜都不信!”



  里苏特此时有点恼怒。毕竟自己从小队团灭开始就蹲在这里,他们的前据点,开始了漫⻓的等待。终于等到了人却失忆了还污蔑他和生前最大仇人沆瀣一气。他沉下脸来,与普罗修特对视,客厅内的气氛紧张到了一个剑拔弩张的顶点。



电光火⽯间,双方同时做出反应。普罗修特扣动扳机,撞针触发底⽕,19毫米子弹从枪管里射出,但是弹道却是笔直朝着天花板延伸出去,因为肌腱牵动普罗修特颀⻓的手指关节时里苏特已经凭借体格优势伸出⻓长的手臂握住他的手腕向上掰去。普罗修特右手猛地吃痛,枪被卸掉,与此同时他飞快做出反应,伸出左腿去绊里苏特并把身体往前压试图与对方缠斗。不料里苏特捏住他右手不放,顺势给了一记过肩摔,利落地把那把格洛克踢进了沙发底下的深处。



  普罗修特暗骂一句操,几乎是在挨了那记背摔后的同时从地上站起来向客厅出口后退。他脑子转得很快,对方大概比他高二十公分,重量级的差距也是一目了然。体验过对方的体术后他明白,近身格斗他没有胜算,不如就地找个趁手的武器突破赶紧逃回去,再宰了那个倒死不活的恶心章鱼。 于是他撂下准备开始认真谈话的里苏特拔腿往厨房跑,想去找把刀来用。

里苏特也是瞬间看透普罗修特的心思,他却并不往上追,而是站在客厅以一种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平静语气说:“停下吧,普罗修特,没用的。”



  普罗修特听了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于是张口就骂:“操你的!”骂完了他想,⽼子一定要把你那全是枪眼的性感肚⽪划开,让你捧着⾃己的肠⼦跪在地上求饶。结果刚⼀踢开厨房的⻔,他就被⼀屋⼦往外飞来的各种利器给钉在了冰箱的⻔上,还很贴心地只牢牢扎住他早已过季的Gucci套装,没有伤到他。 今天第二次翻起白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vaffanculo,普罗修特怀疑自己今天真要交代在这破房子里了。里苏特拿着他的枪,走进厨房。 “你现在想跟我好好谈谈了吗?”他把双手抱在胸前,⻓腿一叠倚在餐桌边,抬眼看着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的普罗修特。



  “老子没有什么要跟你谈!真他妈的倒霉,明明留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事没做完,还失忆了根本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事;给一个神经病恶魔打工,竟然还要被他勾结穿得不三不四的恶魔算计,说的就是你!你笑什么笑!”被好几把菜刀和无数餐刀叉子钉得死死的普罗修特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之后气急败坏了起来。



  虽然觉得有关自己的那段描述很好笑,但听到普罗修特说自己还留在这个世界上是因为有事没有做完,里苏特像是陷入回忆一般沉默下来,露出一副纠结的苦恼样子。感到气氛微微有些胶着,普罗修特停止了咒骂,开始猜测为什么里苏特还不动手解决掉自己。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倒是给个痛快啊!”普罗修特已经有点破罐破摔了,他真的不想跟这个仿佛不会说话的红眼睛混蛋再继续这么大眼对小眼下去。“普罗修特,对不起,原谅我···”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这么说着,里苏特终于抬起头,举起了手中的枪——



  啊,终于要来了吗,魂⻜魄散的这一天。但是,可恶,我留下来要做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里苏特一口气打完了弹夹里剩下的八发子弹,对准普罗修特的右手臂和右腿。本来以为死掉了,就不会有痛觉,但事实上随着骨血被打烂,疼痛还是顺着神经向大脑传导剧烈的刺激。普罗修特忍不住惨叫,眼前一阵发黑。这个混蛋,竟然向致我于死地的两个伤口开枪,可恶我要诅咒你燃烧到地狱的尽头···在意识弥留之际,普罗修特在心底这么咒骂道,然后他感觉自己一脚掉进一个漆黑冰冷的水池,不断下沉。



  他在黑暗里猛地抬头,自己坐在干净的客厅的绿皮沙发上。面前是身上没有伤口的里苏特,没有灰尘的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咖啡。他听⻅自己说,我走了,然后无言的两个人目光交缠了一会。这时有一种强烈的焦灼感擒获了他,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这时自己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没有做。但是另一种异样的阻力催促着他赶快出门。于是他没有去做那件事,而是径直叫上自己⻓得像萝卜似的小弟出了门。然后他又一脚踩进了那个无底水池中。


 

  再次从失重的漆黑里唤醒他的是距离极近的火⻋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呼啸的风声和断肢撕心裂肺的痛感,还有电话里裹在电流嘈杂声中里苏特颤抖的声音。右眼的视野被鲜血模糊,左眼也因失血渐渐失去视力,他听⻅自己气若游丝说道:“壮烈成仁···”



  普罗修特在2011年4月1日第三次从黑暗中醒来,这次他肢体完整,服装整齐,右眼戴着眼罩,躺在那张脏兮兮的绿皮沙发上,旁边的地板上坐着表情如一潭死水的里苏特。



  似乎是明白他已经记起以前的事,里苏特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两颊的梨涡显现出来:“你醒了···” 普罗修特单手撑起身子,苦笑着揉左边的太阳穴:“里苏特,里苏特,里苏特哟···你还真是毫不手软,又是卸我枪,又是背摔;不仅用刀扎我,还对着我打完了一夹子弹,这十年来蛰伏在这我看你还是锋芒毕露嘛···”不如他口齿伶俐的里苏特正想开口辩解说不是这样的,却被他抓住帽子的流苏扯了过去。



  普罗修特的嘴唇还是像记忆里那样柔软,温暖,带着一点点微苦的烟草味道。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但却及其温存,彼此的呼吸规律地随着啄动打在脸颊上,带去暌违多年的悸动。就这样相拥着,仿佛又过了一个十年,四片嘴唇终于分开,发出非常轻的啾声。“我想起来了,”额头抵着额头,普罗修特眨着没戴眼罩的那只眼睛,蝶翼般砂⾦⾊的睫⽑扇在⾥苏特的眼窝,“那件我没有做的事,就是给你的临走的吻。”



  里苏特把手贴上普罗修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右眼的眼罩:“我留在这里,也是同样的理由。 十年前我死的那一天回到了这里,大家也都在,不知怎么的你却没有来,⻉西也说回来的路上只有一个人。我想,不能让你一个人上路,既然大家回来了,那你也会回来,我就让他们先走一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



  “那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等就一定能遇到我?”



  “一开始我也没有头绪,因为我好像并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是我们小队的家,我必须守护这里,我不能让你没有归处···这⼗年间来过一些房产中介,想要把房⼦卖出去,但是他们被我搞出来的灵异现象都吓跑了。也许这就是你接到委托的原因吧。” 里苏特侧过头,轻轻磨蹭情人金色 的脑袋,在他耳边低语。



  “现在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可以一起⾛了。”他拉起普罗修特,站了起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却突然变得十分地亮堂,普罗修特此时却突然又紧张起来:“我们会去到哪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变透明,并且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把他往天上拉,于是他下意识地抓紧里苏特的手。


  “没关系,”里苏特安慰似地捏了捏他的,跟他一块在眩目的白光中飘了起来,“从此以后去到哪里,再也不会分开 了。”



  “那我们杀过这么多人,下了地狱怎么办?”普罗修特看着房间越来越小,紧张地抓紧里苏特。


 

  “不用怕。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里苏特沉静地回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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